2016年,《法医秦明》开启了网剧法医职业题材的新纪元,收官拿下14亿播放量,豆瓣口碑突破7分。它的成功,标志着搜狐在自制剧蜂拥的浪潮中脱颖而出。
“当时市场上没有这样的题材,很新鲜,我们在吃红利”搜狐视频自制出品中心总监、《法医秦明2》总制片人刘明丽说。
两年过去了,法医刑侦题材网剧层出不穷。《法医秦明2》就在这样一个早已过了新鲜首发的红利期里,开播了。想不到的是,开播才不到三周,搜狐视频的播放量就突破5亿,全网总播放量就近十亿,预估收官时将超第一部。
但数据上收获的成功,依然避免不了更换演员的质疑声。《法医秦明》第一部的三位主演被带红后,因片约不断、档期冲突而不得已更换新演员,却无奈地引发了网友一开始的不适感以及对新演员的挑战。
博集天卷影视副总经理、《法医秦明2》总制片人与总编剧郭琳媛认为“影视是一门遗憾的艺术”,新演员在演戏态度上与用功度上是值得被认可的。但更重要的是“一个好的原创内容被延续下来,靠的是内容而不是演员”,就像“007系列”,更换过无数次演员,内容却是经久不衰的。
搜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CEO、搜狐视频CEO张朝阳也回应说,续集被检验的关键是制作品质进步与否,“观众的眼睛是非常仔细的,任何细节都能看出来,到底是不是认真做的。”
在第一季2016年10月份上线之后,第二季就进入了IP剧本创作的阶段,直到去年12月份开机,筹备了一年半的时间。对于一个网剧来说,这是一个罕见的长时间筹备与制作的过程,《法医秦明》第二季的再次热播就带给行业一些思考与启示。
1. 众口难调的时代,好的标准或许是来自细节的把控
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这是一个审美不一、众口难调的时代。郭琳媛认为制作一部好的剧不是调和每个人的口味,而是“从头到尾,每个环节都会很认真做细节把控。”在《法医秦明》的制作过程中,郭琳媛和搜狐团队从剧本创作、选演员、搭团队甚至到制作后期,有过无数次讨论,甚至争吵。在这个过程中,她认为最重要的不是所谓好的标准,而是匠心精神,不放过细节的认真态度。
搜狐坚持将演员与制作成本比例控制在3:7,《法医秦明1》在40%左右,《法医秦明2》则是30%,就算是豪华的阵容《他来了请闭眼》也依然没有超过40%。刘明丽表示这样就能保证制作团队成本与品质输出,《法医秦明2》这次制作成本近1亿,光是道具制作费用就超七位数,逼真的道具甚至刺激演员表现出真实的生理反应。
摄制方面,采用双组制,单组双机。机器是画质达到8K、可升格为巨幕的阿莱SXT Plus,在国内的电影制作中也属豪华级别。场景方面,共搭了五个景,占用两个上千平的影棚,实景储备接近400个。音乐方面,邀请了电影作曲家陈致逸创作五六十首音乐,总时长超过150分钟,主题音乐甚至找了上海专业的交响乐队录制。
同时,张朝阳也补充道“不能根据资金投入的多少判断是不是爆款IP。”搜狐视频一直以批量引进脍炙人口的美剧,领跑各大平台。“《法医秦明》证明自制剧战略这条路能够走得通后,2017年就逐渐停止购买以前电视台的天价剧”张朝阳说,他希望这一成本刹车计划,保证的是自制剧的成本。
2. 坚持打造“小而美”IP的热枕
这是一个以人人都在打造IP的时代,有了IP就像有了一支稳赚不陪的股票。但张朝阳却表示IP库是不存在的,知名的IP不一定会成功,每一种题材都有可能创造IP。每个制片人去做一部剧就是一个创作的过程,这个过程可能有现成的IP,就像《拜见宫主大人》是完全根据《天龙八部》游戏重新写的一个剧情。
在出品了一系列圈层范围内的小爆款《刺客列传》《拜见宫主大人》《亲爱的,公主病》,发展出圈层范围外的大爆款《法医秦明》后,刘明丽总结这是“给一个圈层量身定制,找最适合的团队做性价比最高,也最适合的研发,再通过我们匠心制作打破到圈层以外的东西,”搜狐“小而美”精品网剧制作的优势又被凸显出来。
“小而美”方法论根源于搜狐文化基因,重视精品文娱产品的打造。张朝阳虽然是物理系理工科出身,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求学期间,他热爱看电影,他心里一直有打造属于国人的精品自制剧的愿望。他认为搜狐整个团队秉持这样的热枕,制作人能第一时间抓到“精品”的概念,是打造“小而美”剧集的关键。
《法医秦明2》暴露出的更换演员问题,也让搜狐意识到打造“小而美”必不可少的第二点,是发展艺人经纪,签约好演员,争取配合整个搜狐的选拔人才方式,保证演员的连续性。张朝阳表示目前艺人经纪部发展很快,“最近签了很多艺人,包括校草大赛、校花大赛在艺人选拔方面成批量。”搜狐的下一部剧《炮灰攻略》就用到自家签的演员余玥,作为女一号出演。
从艺人角度来讲,搜狐平台签约的优势则是保证播出,不会遭遇参演之后尘封的境遇。张朝阳解释“我们平台来拍的话,拍完赶着要上,平台永远有播出的需求,我们有那么多的用户整天要等着看剧,我们艺人的剧都能够播出来。”
最后为“小而美”护航的是平台的推广能力,搜狐自制剧联动搜狐新闻、搜狐资讯还有搜狗等搜狐矩阵平台推广,相当于集中优势兵力主攻城池。搜狐的平台推人能力毋庸置疑,从早期的大鹏、于莎莎、白敬亭到近期的张若昀、韩东君、杨昊铭等。在坚持打造“小而美”精品剧的模式下,张朝阳认为“天价剧成本降低精简,广告模式和收费模式,盈利预期可以实现。”
3. 寻求题材的创新,触及更宽泛的类型
《法医秦明》已经确定不会有第三季了,“我们手上的版权只有两版,没有系列书的第三本、第四本”郭琳媛说,“博集和搜狐毕竟算是做这个题材的开门汉,如果有观众来认可,不排除以后会在类似的题材上面做更广更长远的延伸创作。”
可以看到,2018年搜狐视频在自制剧策略上采取垂直化内容细分,针对细分用户差异化兴趣需求,升级新内容。除了已经被熟知的法医职业题材《法医秦明2》,接下来讲微表情探案的行业题材《犯罪心理小组X》与古装探案剧《唐诗三百案》。还有粉丝向自制剧《降龙之白露为霜》、《奈何Boss要娶我》、《热搜女王》,以及跨次元的《炮灰攻略》、《我在大理寺当宠物》、《拜见宫主大人2》和《重明卫》等。
刘明丽认为搜狐团队擅于开创题材,以及在大题材下面分类到更细更垂直的更适合圈层文化的小题材,通过自有IP达成了与很多合作伙伴一起做自制剧的战略部署,“我们会把题材更加宽泛地从早期各种各样比较窄的题材,走向更加宽泛的甚至是现实题材。”
当被问及作为女性制片人,为什么不做有一些更符合女性特质,类似于“少女心”的项目,刘明丽回应“目前已经确定的未来要做这样一个项目,会有什么好的项目去选择。”同时,她补充还会再次触及2014年比较成功的《匆匆那年》校园剧题材,或者是青春怀旧类的题材,甚至是律政题材、反恐题材都有可能。等到这批“网生”精品出炉,搜狐视频将用优质制作联动造星计划与口碑效应形成核心竞争力,打造出一条自制剧的护城河。
最后,刘明丽还透露虽然法医职业剧暂时不做了,但合作时手上有了很多法医札记的素材,未来可能自主开发同类别项目。所以,《法医秦明》没有第三部也没有那么遗憾,搜狐制作团队一直以比较灵活的方式去对待每个项目的特质,发掘更多的可能。